水曜日, 2月 21, 2007

再见常务

[背景:俺这次见的是,当年招俺进入公司的前常务。当时进公司时候说得非常好,让俺招十几个中国人作部下,先在公司总部干1~2年,然后让俺率领这些人做干部,到上海,把公司当时只有一个人的办事处扩展成分公司。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,于是俺放弃了其他选择进了现在的公司。
谁知道俺进入公司没有一个星期,公司领导班子大调整,这个常务也下台了。临走时候,俺非常担心,特地找到他,他说“你放心吧,俺会把你入社的经纬详详细细介绍给下任常务的”。
于是俺就安心地呆了下来。一晃,进入公司已经2年了,一点儿消息都没有。上海分公司派了比俺后进入公司的另一个中国人;大连分公司,派了4个日本人,根本没有考虑俺。俺这才想起来和现在的常务谈谈。谁知道,现在的常务听了俺的入社经纬,舌头伸出来半尺长,半天缩不回去——以前从没听说过。于是俺给前常务发了email,责问他为什么会这样。
]
2月14日,约好了和前常务见面。
还是约在上次见面的渋谷的那家中餐馆。
从公司出来的倒是不晚,可是,习惯性地上了回家方向的电车,坐了2、3站方醒悟过来——老了,现在是经常丢三落四、提笔忘字、刚想要做什么、走到地方却又忘了。看来俺要和里根同志得一样的病了——老年痴呆。
不过据说压力大,心情不好、抑郁的话也容易这样。反正俺最近记忆力是非常糟糕。
赶紧坐上对面的列车往渋谷赶,跑到中餐馆时候已经吃到了5分钟,老头儿正站在门口等俺。老头儿依然那么潇洒、笑容依然那么慈祥。不过这次俺对他的感觉可是和以前有大大的区别——还虔诚的基督教徒呢,表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。当时跟俺口口声声说,要跟下届常务把俺的情况详详细细介绍清楚,为什么只字不提呢?
见面说了声让你久等了。然后分宾主落座。
俺是开门见山,问常务,当时招俺进入公司,到底是为了什么?当时说得天花乱坠的让俺到中国去组织分公司的事儿,到底是随便说说还是认真的?
老头儿听了,说得模棱两可,再加上俺的日语不好,就听得更模模糊糊了。大意就是说,要是他还在公司当常务,就是真的;现在他不在公司了;那就不做数了。
然后俺又问他,那么,你离职的时候,(口口声声说,会把俺的情况详细介绍给继任者,可是实际上)对俺的情况只字未提,以至于新常务来了以后,对俺为何进入这个公司百思不得其解。而且,日后,无论是筹备上海分公司还是筹备大连分公司,根本都没有考虑俺。这是为什么?
常务又是一阵侃侃而谈:换了上司,什么都完了,再提也没有用,只会让人觉得你不懂公司的运作规律,让人更加轻视你,以至于反而对你有害。所以,你千万不要再提当时进入公司的时候对你有什么承诺……。这些话俺至今不知道真假。他是为了掩盖什么?还是真的为俺着想?不得而知。
反正,这次见面下来,没有什么收获,只是让俺对现在的公司死了心而已。
老头儿又劝俺辞了现在的工作,说俺在现在的公司里面已经没前途了,不如辞职到他现在当顾问的那家公司去做。俺一问,工资和现在差不多,工作性质是做一个产品的技术支持,也没多大意思。而且是只有5、6个人的小公司。没意思。难道老头儿还想再把俺卖一次吗?这次俺可要慎重了。
吃过了饭,老头邀请俺5月份或8月份到他在长野的别墅去旅游——全是假的,俺收到过不止一次这类邀请了,当时说得挺好,最后全都没了下文。不知道这是不是日本的习惯啊。只好谢谢他,并作非常想去状。
这顿饭吃了1万2千多,还是老头儿付账,俺有点儿不好意思,说俺毕竟也是工薪阶层了啊,至少一人一半儿啊。老头儿说,你那点儿收入,算了吧。想想也是,这老头儿作了这么多年公司高层,应该有钱。于是作罢。
喝的两人醉醺醺地出了饭店。互道珍重……
俺想了想,老头儿招俺进入公司,无论现在俺的处境如何,当时是俺自己做的决定,老头儿只不过给俺提供了机会。这一点,无论到什么时候,俺都应该感谢他。
后来老头儿下台,顾不上俺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怨不得他。
现在,对俺的处境,他一直有愧疚感,觉得自己应该负责任。这说明他还是很有良知和责任感。总体上来说不是坏人。就是心眼多点儿,滑头一点儿,这也算不了什么——否则怎么能做到公司的高层啊。象俺这样愚直,肯定不行。
关键是自己要努力,用实力说话。像现在日语这个样子,就是前常务还在公司,能不能让俺去中国做分公司,都是个问号。关键是要自己下苦功夫,充实自己。自己有了实力,无论是谁做公司领导,都无法拿俺不重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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