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曜日, 3月 27, 2009

笔试通过

26号去参加笔试。笔试的地点在南麻布一所叫做TEMPLE的大学。
说是大学,和俺们印象中有山有水有树林的中国大学不同,日本的大学就是一座大楼。近了大楼一看,这所大学和其他日本大学截然不同,这里是以老外为主——换言之,是以白人和黑人为主,当然也有不少围着伊斯兰头巾的。语言竟然是英语,看着TEMPLE大学里面,作为少数民族的日本人「平然」(想不出来和这个对应的汉语了,请赐教)地说着英语。恍然如出国了一般的感觉。
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老外,南麻布是使馆区,也许这里的学生都是使馆工作人员的子女?
闲话少说,来到了3F的考场。先让坐在门口儿等。考官发给每人一张说明,上面写着考试须知。看过了以后,又等了半天,终于要进考场了,考场原来在4楼。爬上楼,来到考场里,4、5张桌子围成一圈,上面放着3台笔记本电脑。今天一共有3个人参加考试。
考试一共3个小时,120问。题目倒是不难,可是连续3个小时盯着屏幕,出来的时候,俺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。
从俺这个曾经做过老师的专业眼光来看,这种考试,SEI刚刚推出来,还有好多不健全的地方。有不少题目出得很不严密,有的呢,表述含混不清,即可以这么理解也可以那么理解。有的呢,出题者的意图太过明显,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哪一个是正确答案。不过总体上来说水平是相当高了,而且注意了难易的比例。可以说是一次很恰当的考试。俺一边儿回答着问题,一边对他们的出题水平在心里打着分儿——可能使教师的职业病吧,哈哈。
考完了,再浏览一遍,120道题,浏览一遍也不是个轻松活儿。从第120问倒着看到第30几问,眼睛实在受不了了,于是按了“submit”(提交)。
结果立刻蹦来出来: 评价手法:合格
model知识:合格
松了口气,总算是告一段落了。
这三年俺的奋斗过程是这样的:

火曜日, 3月 24, 2009

收到observer的报告书

今天终于收到了W的报告书。报告书上说:
I recommend without reservation that the Candidate be fully authorized as a SCAMPI Lead Appraiser.(我无保留地推荐该候补者成为完全授权的SCAMPI Lead Appraiser)
然后详详细细地列出了俺在这5天的表现。别看当时和俺嘻嘻哈哈就像铁哥们儿,今天看到报告,发现W其实挺严格的。而且不愧是observer,观察很敏锐。
当然了,对于他的严格俺还是很喜欢的。毕竟做一次考试,要是没有那么严格的挑剔,那不是对于俺一点儿帮助都没有吗?看了他的报告,对于俺将来做这份工作太有帮助了。

月曜日, 3月 23, 2009

准备26号的笔试

最近这两天正在准备26号的笔试。
可能是前段时间准备observation太紧张了,这一放松就再也紧张不起来了。最近老也集中不了精力去复习。虽然考试对于俺这一代国人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,习以为常了。但是俺这个久经考场考验的,忠诚的考场老将也难免小河沟里翻船啊。所以还要趁着这两天再抓紧复习复习。
昨天去商场买东西,正好有一个做广告的让俺们抽奖,俺一抽,还中了。说是可以在他们搞宣传的别庄(别墅)住宿,带早晚餐才1500日元。在富士山下的河口湖和轻井泽都有。考完试,可以考虑去玩儿两天,来个“新绿之旅”……

月曜日, 3月 16, 2009

资格考试记事-3:报告成果。

本来打算迅速报告成果的,可是,俺们头儿又节外生枝,说是审查。好啊,审就审吧。我不管你啦,反正你要是给耽误了,最后你承担责任就行了。
不过,这个材料只要俺签字负责就行了,你审查个P啊。真是吃饱了撑的。到现在过了俩礼拜了,还没审查完呢。
你这里审查不完,那边儿就不会给出最后的结果。这分明就是拖延时间。
俺今年在公司定下的目标是拿到CMMI的资格。原来俺们头儿做梦都没想到俺会真的拿到,所以,给这个目标分配了很高的份额。如果俺真的拿到了,那俺今年度(日本的年度是从4月开始)的完成率就太高了。虽然从进入公司那一年,俺就总是高于100%,但是今年如果3月31日之前拿到结果,那非得超过150%不可啊。
这个,俺们头儿是不愿意看到的,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吧。俺也无所谓,3月31日之前拿不到的话,俺也稳超100%,奖金不受影响就行了。哈哈,让他小人长戚戚去吧。俺还在休息阶段呢。

资格考试记事-2:战场第五天——结果发表会

终于迎来了第5天,俺已经累到极限了。这一天的任务是,首先根据昨天preliminary findings时候,现场的反馈意见,修改俺们team的判定。然后再作出最终的判断、整理成报告书,在报告会上发表。
第4天的preliminary findings发表的时候,现场的同志们提了很多意见,有的采纳有的不采纳,小组先拿出一个初步意见,然后放到全体面前讨论。H组很顺利地过去了,到俺们头儿那一组,又卡壳了,折腾了半天终于算是通过。
正当俺还发愁没时间总结报告的时候,这次评价的sponsor突然还有事儿,要提前半小时开始。真是越忙越出错啊。提前半小时就提前半小时吧。
最后结果报告会,来了很多的人,可能是由于第一天的opening来的人太少,领导发话了吧,反正坐得满满当当。
还是信心满满,很顺利地汇报完结果。
该sponsor发表意见了,结果,sponsor说了很多不支持CMMI评价的话——这个领导本来就对CMMI有抵触情绪。这下子正好趁机发发牢骚,根本不是针对俺的。不过,俺还是针对他的牢骚作了回应,效果不错。哈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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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是和W的长谈。优点就不提了,W主要给提了2条缺点:
第一,俺不应该包含俺的领导在这个team里面。而且俺的领导的表现很不合适。首先是性能太差,拖team的后腿。其次是自我感觉良好,在里面指挥这个指挥那个。W对俺说,你,是这个team的领导,你要对team的结果负责。你们头儿,在这里是组员不是科长;可他做的偏偏是科长,而不是组员。
当然了,从一开始联系,连到地铁站接人你都做不了主,都是你们头儿独揽大权。从这一点来看,不会是你愿意让他进到team里的。所以这一点还不怪你,但是你拿到资格以后,如果再搞评估,千万不能包含这个人,W很直率地说道——哈哈,看来第一天没有到车站接他,变来变去,还有加分效果呢,俺们头儿要是知道他处心积虑搞出来的这些事,产生了这样的效果,做梦都得从床上摔下来。
第二,sponsor并没有表现出对这次评估的支持。从最后的结果报告会sponsor的发言来看,他根本就没理解。你是怎么跟他说明的?
俺只好如实说,是俺们头儿越俎代庖,跑去跟人家说的,俺根本不知道。
W又说,我就猜到,肯定是这样的。从你这个公司的情况来看,你的科长不给你机会做这些事情。要是你去说我想肯定能说明白,W很肯定地说。——哈哈,真是太感谢俺们头儿了,给W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出了差错都不是俺的错,哈哈哈哈哈。
然后W又跟俺闲聊了一会儿,就结束了。
终于结束了,一下子没了体力。
下面还有第三阶段:报告成果。

资格考试记事-2:战场第三、四天——团队讨论

3月4号、5号,这两天是第三阶段,根据文件审查和采访的内容,整个团队讨论,给出具体的评价。
这本来是俺最头疼的一项,因为日语不是俺的母语。俺要引导他们讨论,出现意见分歧俺要找出解决办法,而且还要咬文嚼字写出所谓“判词”——优点是什么缺点是什么。
可是,俺临场发挥还是不错地,可以说是游刃有余。当然了,日语还是要请教他们日本人啦。有些措辞俺就会问俺的队员们:这个怎么说合适啊——毕竟俺是老外嘛!
谁知,这样做反而给俺带来了加分效果——W向俺反馈说,这正是CMMI评估所追求的方法。CMMI评估特别强调的就是team work,也就是放手发动群众,哈哈,让大家都积极参政议政,建言献策。很多评估师都有一个毛病,就是自己装作专家,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表演,团队其他成员作观众。而俺,这一点做得非常好。和他们平等讨论。当然,还有一点,就是你还必须得确实是一个专家——因为你负责引领团队的方向,你要是放任他们讨论,不加控制,那就有可能偏离方向,得出错误的结论。这一点俺据说也比较好。总而言之,就是要有专家的知识,别有专家的架子。哈哈,俺也不是有意这么做的,这也不是注意一下就能做到的,这是一个人的气质风度决定的吧。
这两天俺们头儿很是收敛,没有给俺添什么麻烦,只是偶尔还想站出来指挥这个指挥那个。估计他是改不了他那吃屎的毛病了。不理他就算了。
4号,首先是讨论俺们头儿那个组担当的部分。结果,一会儿发现这里有问题,一会儿发现那里缺数据。折腾到夜里11点多,大家都要睡着了,还没有完成预定任务。早让他准备他不准备,现在大家都跟着遭殃。
最可气的是,自己的责任让大家跟着受拖累,没有一点儿愧疚感不说,还威胁俺说:“这样就没法得出结果了,你能理解这一点吧?”俺心里说,哈哈,俺比你理解的深刻多了,不过,没有结果的评估照样是评估,只要俺按照规定把该做的做完,没有结果照样拿资格。评估失败可不等于俺的资格失败(这一点,你还没理解啊,哈哈)。倒是你,由于你拒不准备,评估失败了,可是要承担责任的咯。哈哈。
中间休息了一会儿,俺们头儿似乎又转过弯儿来了,又改变了主意,这次很合作地把剩下的工作做完了。
有弹性,能屈能伸,俺们头儿这一点绝对值得俺好好学习。
5号,开始讨论H组的部分,这水平就是不一样,H组的部分,顺顺利利地就做完了。
晚上,是preliminary findings的发表。虽然没有怎么准备,可是,有了opening时候的信心,这次也依然是从从容容。而且,现场气氛被俺调动得很好。这个preliminary findings,目的就是为了让现场的人员,对俺们的评价进行检验,看看有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。所以重要的就是调动大家参加讨论、畅所欲言。这一点,对于曾经作过多年教师的俺来说,没有什么问题。
明天就是评估的最后一天了,终于有盼头儿了。儿子发烧刚刚好,4号到医院检查,说是流行感冒。

土曜日, 3月 14, 2009

资格考试记事-2:战场第二天——采访

第二天,还是8点半就来到办公室。办公室里静悄悄的,只有大头儿——常务自己在那里坐着。打了招呼,常务问了问昨天的情况。俺随口就说了,昨天很顺利,就是opening会议被唱了空城计。
常务没说话,事后俺才知道,常务随后就把俺们部长给臭骂了一顿。
今天的任务是采访现场工作人员。
根据昨天看文档的结果,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,跟现场工作人员确认。
这个按说能说会道的俺们头儿应该很拿手了吧?可是让俺大跌眼镜的是,竟然不行。这个确实出乎俺的意料。不过,给俺创造了不少好机会去表现:他说不明白解释不清的地方,俺及时赶到,解释补充,深入浅出,说的被采访者连连称是。哈哈哈。
又到了W向俺反馈的时候了,这次和上次的意见一样:
B组的表现很差,你们头儿的提问方式很有问题。这你事前都不知道吗?为什么不采取措施?你看看A组的H,人家那表现多好?
俺心里说,那不是废话嘛,你也不看看俺们头儿是啥水平,H,人家可是专业的呢。
W又说,只有你们头儿和H两个人提问,这不好,应该让大家都参与。而且,这个采访是讨论,不要搞成考官和应试者的样子——也是说俺们头儿呢,别看官儿不大,架子可是不小。
今天,W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W跟俺的交流,有了一种老朋友般的感觉——俺老是能跟美国人一见如故。一个劲儿地说俺做评估的风格跟他很相似。说俺们公司把俺这样的人才安排来搞CMMI对他们SEI来说是件好事儿,等等。也不知道这个美国人是不是也搞「お世辞」(客套)这一套啊。管它呢,全当是真的吧。哈哈。
不过,俺在前面领导着评估队伍,俺说到关键时候,W不住点头,而且有时候还竖起大指。让俺放心了不少。其间,俺很不客气地顶回了俺们头儿的几次无理要求——也不看看现在是在做什么,瞎指挥什么呢?
就这样一天结束,明天将是困难的team consensus——整个评估团对达成一致。
晚上8点半结束,太累了,本来应该准备一下明天的一些表达方法,可是实在没有精力,只好作罢。
今天才知道,俺儿子从昨天开始发高烧。儿子的班,有一半儿得了流感,整个班级都封锁了。

木曜日, 3月 12, 2009

资格考试记事-2:战场第一天

3月2号,第一天上现场。6点半就起来了。7点从家里出发,还不到8点半就来到了办公室。
正在往楼下会议室里搬东西,两个帮手也来了,帮着俺搬。其实本来没有什么东西,俺原来计划自己弄的,可是俺们头儿告诉俺,这是事关有无领导能力的大事,切不可自己动手。怪不得这里都是上司赤手空拳,部下大包小包的呢。俺们头儿就曾经专门从8楼会议室给10楼的俺打电话,让俺下楼帮他拿东西,结果俺跑下去一看,就一个便携式投影仪而已。
なるほど、原来这是领导能力的大是大非问题啊。这次俺也暂时当一回领导,不享受白不享受,俺还忘了问了,是不是这两天俺的外衣也可以暂时挂在门口儿的“部科长专用衣柜”里啊?
当惯了贫下中农,头一回当地主,还真不太习惯。其实也没啥玩意儿,就是两台投影仪,一堆电缆,一个投影用的屏幕,再加上翻译用的pana guide (一种同传用的无线收发信机)。
正搬着,服务台来电话,说是W和H一块儿来了。可见,H根本就没理会俺们头儿的所谓业务外委托的事儿,肯定是自己和W联络了一下,在车站碰头以后才来的。
赶紧去迎接,到那里一看,H正和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外坐在那里,甭问,就是W了。
“Hi! Good morning. How do you do? Glad to meet you. I am 俺, this is my business card. ど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。 How was your travel …”
说得W双挑大指,真不得了啊,会说3国语。哈哈。
然后又把W带到俺们准备工作的会议室,介绍俺们部长,俺们头儿,以及俺的team:S、K和Y子。然后又把W带到楼层各处,这里是厕所,这里是吸烟室,哦,不吸烟是吧?那很好。这里是自贩机,这里是休息室。
介绍了一大圈回到会议室,9:15,翻译A子来了。说9:15就9:15,真准时啊,佩服。
闲话少说,到时间了,可是俺的听众们呢?偌大的会议室,只有team的5个人,W和A子,再加上俺们部长,算俺才9个人。冷冷清清。怎么会没人来呢?

原来,忘了通知!(俺上个月说明会的时候通知了,可是那么长时间,人家全忘了)
负责和现场联系的Y子赶紧跑到10楼去抓人,抓来抓去,一共才抓来了4、5个。哈哈哈。没办法,那也得定时开始啊。せっかく准备了100遍的演讲,变成俺们team的自娱自乐了。
会开完了,下面就是第一阶段——审阅文档了。
分成两个小组,上文提到的H,Y子和K=A组;俺们头儿和S=B组,俺是领导,负责掌握进度,不参加实际的审阅工作。
工作了没一会儿,W把俺叫出来,开始给俺反馈信息:B组的进度很慢,表现很差啊。哇!不愧是专家啊,一眼就看出来了呢。
俺只好说,是的,因为B组就从来没有在一块儿审查过文档,俺曾经让俺们头儿做,可他就是不做,俺没有办法。
但是,你是这个评审的leader,你要对队员的能力、准备情况、工作效率……乃至最后的结果负责。所以,俺们头儿的表现也算是俺的失误,要扣分的。
俺并没有说什么,俺可不想找客观原因。只是说“了解”,就回去了。
回到评审现场,俺就开始测量他们的进度,然后按照现在的进度估算结束的时间。定时反馈给A、B两个组。A组大致可以按时完成任务,B组要到晚上10点以后。
……
闲话少说,就这样到了下午4点多,W又一次把俺叫出去,跟俺总结了这一天的情况:
1.俺们头儿所在的B组,进度慢性能差,这个俺作为leader,应该在准备阶段就发现并及时采取相应措施(俺心说,俺早就发现了,可惜啊,俺哪里有哪个权力来改变呢)。俺回答说,了解,俺早就知道俺们头儿的能力很差。
2.俺很及时地像两个组反馈进度,这种做法很好,这是常用的一种进度控制的方法,俺做得很不错。
然后又给俺的计划提了不少建议,不愧是专家,说得头头是道,很有道理,非常受益。
最后又闲聊了起来,问俺们头儿为什么恳屈尊作俺的手下?俺说,他是在上次培训中失败了,所以要从头开始。他这是到俺这里来积累经验来了。
啊~~なるほど,W说,不过你们头儿英语很好,不应该失败啊。
哈哈哈,不学习,光语言好有什么用呢?俺们头儿在美国呆了9年呢。
有闲聊了一会儿,专家说,他得了感冒,要早点儿会hotel休息。于是就走了。
这里俺常出了一口气,总算是应付过去了。W走了以后,两个组继续工作。一直到晚上9点半才结束。而且这还是紧赶慢赶,文档审阅的质量很不理想,直接为第三天的评估团队共识阶段埋下了隐患。

水曜日, 3月 11, 2009

资格考试记事-1:准备(续完)

3.背叛
最受不了的,就是俺们头儿的背叛行为了。一贯是按照他的指示做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,他是决不会出来承担责任的。这是作为一个leader的致命伤。
这次准备observation的过程中,更是接二连三地表现。
比如,他让俺给W去email联系。俺就按他说的做了,结果,部长说“没经过我的同意,怎么能……”,怪罪下来。要是稍有道德良知的人,起码应该说,对不起,是按照我的指示做的。可是,俺们头儿就是什么都不说,像是不知道。
好多次总是这样。还有一次,他让俺把计划书发给W,可那时俺还没有做好,本来不想发的。他偏偏要发,发就发吧,发出去了。
部长不乐意了,开会的时候说,提交计划书这么大的事儿,事先也不经过我的同意?!俺看看俺们头儿,没有解释的意思。于是俺说,是俺们头儿的命令。这时候,要是稍有点儿道德底线的,至少应该说,是的,是我让发的。可是俺们头儿还是,一言不发,跟没听见似的。这次比以前毕竟还是有点儿进步,就是没置可否,不像以前说“我可没有……”
这,就不得不佩服他了。哈哈。

“老常宝,控诉了土匪罪状。字字血,声声泪,激起我仇恨满腔。普天下被压迫的人民,都有一本血泪帐。要报仇,要伸冤;要报仇,要伸冤”……,
哈哈哈,其实啊,还是小泉那句话说得好,“要说被你气着了,还不如说被你逗乐了”。俺现在有一种冷眼旁观小丑表演的感觉。根本犯不上,况且马上俺就拿到资格了,到时候还在不在他手下干,怎么干,都还是未知数呢。
还是不说俺们头儿的劣迹了,简单总结一下俺的准备情况吧。
评估计划的准备,以及俺自己的学习,一点儿问题都没有。毕竟俺是干这个出身的嘛,学习对俺来说不算什么。
2月6号,给俺的评估团队做了培训。自俺感觉良好,俺们部长跟着一块儿听了,结果大跌眼镜,说俺的表现让他很吃惊。做得很好,一点儿问题都没有。俺心说,也不看看俺原来是干啥的。
2月18号,给评价对象开了事前说明会。效果很不理想。俺一听到俺的日语发音,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,而且紧张到几乎不可控的程度。自己也感觉到不可思议。作为一个吃教师这碗饭的人,而且已经官拜副教授,实在是太寒碜了。一块儿听的部长也觉得效果不好。
回来反省,第一次上大学讲台,没紧张。第一次到美国参加国际会议,用英语演讲,没紧张。东大入学考试,给教授们讲俺在国内做的论文,没紧张。博士论文答辩,那么多教授在那里听着,没紧张。为什么现在这么紧张呢?说明俺退化了,这是第一点,第二点说明俺对日语一点儿自信都没有。
练!笨鸟先飞,百折不挠这是俺的优点。练1遍不行俺就练10遍,10遍不行俺就练100遍。把演讲内容打印出来,每天上下班都至少看一遍,心里默默想着该怎么说。上班的时候就调出ppt文件,周末在家里也至少要练2、3遍。
到真正发表的时候,俺是脸不变色心还跳,一点儿都没有紧张,不急不慌娓娓道来,顺顺利利地完成了。很好地发挥了俺的水平。发表当中还有一个小插曲,这是后话,暂且不表。

资格考试记事-1:准备(续)

2.表演
俺发现俺们头儿是个天才演员,干IT这行真可惜了。
本来俺是他拿资格的助手,俺根本就没有排上号拿这个资格。要是按原来的计划,现在正在准备拿这个资格的正是他。可是,这个高中念4年,大学念5年打下深厚基础的俺们公司的高级人才,偏偏不争气。花钱送他去参加培训,考试都没有通过。
本来他想采用拖字诀——拖到他下次再有机会,可惜,公司的情况是,要是再拖下去,很有可能CMMI就搞不下去了。大头儿对此有很深的危机感,给俺们部长和俺们头儿下了死命令。这样才着急忙慌,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,就像SEI发除了申请。把俺推倒了第一线。
这样的情况下,俺们头儿肯定不情愿显示出来自己的无知与无能。于是,还要装出指导、至少是帮助俺的样子。
其实,要是真帮忙的话,俺相当的谦虚,根本不会反感。说他是表演,就是他光说不干。在开会的时候表演说,我指导你干这干那,然后再登录到共有的schedule里面去,让大家都看到。但是实际上就是不做。
比如,他说了,因为俺没那个能力,所以要在他的指导下进行一下彩排——按照真正CMMI评估的步骤,从头至尾排练一遍。好啊,很好的想法啊。要是真做,那当然是对俺很有帮助啊。可是俺花了一个多礼拜时间准备“台词”、调集“演员”,什么都弄好了,他就是不参加。一场功夫白忙了。
俺们的评估过程大致是这样,1)阅读资料⇒2)采访现场的人员⇒3)评估团队达成共识。俺们头儿说了,这个达成共识的过程,由于俺是老外,做不好,要经过他指导才行。所以呢,根据阅读材料和采访的结果,表达方法等等,他帮俺事先准备准备——多好的想法啊。都计划好了,在共用schedule里面也登记好了。可惜,正如俺事先猜到的那样,就是不做。
不做就不做吧,事实是,没有这些所谓的帮助与指导,俺也顺顺利利地做完了、通过了,W还给俺很高的评价。
该他做的,不是抛头露脸的事儿,他就是不做。比如,俺们搞CMMI评估要事先准备一种被称作PII的文档。这种文档对于评估来说至关重要,一个评估能否成功,能否在预定的时间完成,全看这个PII了。
当然工作量也很大,动辄几百个项目。俺们头儿作为team member参加,做PII是他必须参与的事儿。可是他就是不参加,让别人帮他做。要是真能帮也就罢了,偏偏这个PII别人是不能越俎代庖的。因为这里面需要有评估者自己的见解的。
结果,在正式评估的时候,就是因为他在准备阶段不参加,差点儿导致评估失败。幸亏别的成员很努力,第一天工作到晚上9点半,第二天工作到8点多,关键的第三天,这一天再弄不完就不行了,工作到夜里11点多。就这样才弥补了他的不足。

待续……

资格考试记事-1:准备

2008年12月16日,正式定下来3月2号开始俺的observation,observer是SEI的○○(真名隐去,叫他W吧)。
快到年底了,一大堆的事儿,准备工作也没有提到议事日程上面来,等2009再说吧。
2009年1月5号开始正式上班以后,俺就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。
先做一个WBS,定下来都有什么要做的,什么时间完成。这一点得佩服人家日本人,他们做得WBS一看就是受过高人指点名人传授:井井有条,任何一点儿小事儿都不会漏掉。实际执行怎么样咱不管,单是做事有计划这一条儿,就值得俺好好学习。俺的WBS一般都是丢三落四,光抓大事,小事儿全被忽略了。甭管哪种做法好,起码人家那种认真、仔细的精神值得俺学习。
对于俺来说,无非是先是复习SCAMPI的MDD,再加上CMMI model,没有啥新内容,略过不表。单说说俺们头儿在这里面的恶劣表现吧。去年应该说俺负担起了俺这个team全部的实际工作,俺们头儿只是负责在上司面前邀功请赏。总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。自从俺定下来3月2号observation以后,俺们头儿又坐不住了。
1.出尔反尔
本来和美国的W联系,确定细节这是俺的工作,可是俺们头儿偏要插手,不光管怎么联系、说什么,就连标点符号都要过问。你要是真有两把刷子,能把英语说明白了也行啊,水平不行还硬撑,真tmd吃饱了撑的。先说让俺问问W什么时候,那个航班,到成田还是羽田机场,要不要去接机,当天来公司前要不要俺们到hotel去接等等。真是蠢,还有两个月呢,人家肯定还不知道啊,你以为美国人象你们,提前半年订票啊?
没办法,现在俺太佩服邓小平同志的最高指示了,“不争论”。发了email。W说,他经常来日本(当时就是在名古屋给俺回的email),小时候还在日本生活过,根本用不着去接,自己找hotel住下就行了。当天他自己坐电车就到俺们公司来了。只是从车站到公司怎么走不知道,希望第一天早上俺在车站等他就可以了。
到地铁站去等,这再自然不过了,俺们头儿都准备到机场或hotel去接呢,到离俺们公司只有5分钟路的地铁站去接,这一点儿小小要求能有什么问题?于是俺回email给W说,OK,no problem.
谁知,问题就出在这里。俺们头儿说,你不能去接。Why?答曰,不能。反正就是不能。哈哈哈。
好吧,那就不接。还是邓小平那句话。于是给W发email说,俺不能去接你了,你自己来吧。俺在公司等你。
后来,这次帮着俺们搞observation的另一个公司的人,也是CMMI的评估师(叫他H吧),他这次作为俺的评价team的一员参加。H知道了这件事儿,给俺(cc俺们头儿)发email说,当天早上我和W同样时间利用同一个车站,而且我原来也认识W。既然你不能去接,那我在车站等他,然后和他一块儿来公司。
这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了,人家两个人本来就认识,同一时间利用同一个车站,两个人结伴儿一块儿来公司。
反正email抄送俺们头儿了,看他什么反应吧。等到下午还没有反应,那就是同意了呗。于是俺给H回email说,好吧,那就拜托了。然后又跟W说,第一天早上,我个人请H去车站接你。放心吧。
谁知,俺们头儿看了,说不能。Why?说是这个H是俺们的商业伙伴,公司付钱给他,他帮我们干活。去地铁站接人,不在业务委托范围。俺说,H自己要去接,而且不跟咱要钱。俺们头儿说,那也是业务委托,总之不行。然后又想找更加有说服力的理由,试图证明俺的做法不妥。设想了n种情况。比如,H来晚了呢?比如,W来晚了呢?比如,H遭遇事故了呢?比如W遭遇事故了呢……。兵棋推演了半天,再怎么假设,也是让H在车站等W然后一块儿来更稳妥。俺说,你就别费劲了,俺这里正忙着呢。这么点儿P事儿,至于吗?(心里说:不就是想给W心里添点儿堵吗,人家可是专业人士,以为和你一样的小人呢!?)
W果然相当的不快,说你就不要浪费时间了。这么点儿小事儿,简直都不值一提……
现在俺写下来,边写边觉得这,这,这这这这,简直TMD滑天下之大稽。这种白痴要是在中国,有一个偏方,保证一下子就能治好:抡圆了一个耳刮子扇过去。
不知道俺们头儿是典型的呢,还是特殊的日本人?这是日本人的办事风格吗?真搞不懂……

待续……

日曜日, 3月 08, 2009

春风得意马蹄疾

昔日蹉跎不足嗟,今朝旷荡思无涯。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遍长安花。
虽然俺们头儿很不情愿,可是事实还是事实,俺还是成功地通过了难关。在老外的一阵“excellent”、“so smart”、“good job”声中,圆满地达成了俺的目标。俺们头儿只有“无可奈何花落去”的份儿了。
从准备到实施,俺们头儿可是做了不少的小动作,这得等俺以后总结。
俺的observer——那个SEI来的专家,可是给了俺很多好的建议,这一个礼拜从他那里学到了太多的东西,真是非常感谢他。
经济危机中,公司肯花大价钱培养俺(光是这个专家,这一个礼拜就是将近500万日元),也是心怀感激。还有俺的team member,除了俺们头儿以外,那也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听从指挥服从命令,这其中有50多岁,公司刚成立不久就进来的老前辈。对他们的辛苦工作也是打心眼儿里感谢。而且他们是无私地帮助俺,没有一点儿怨言。